产权的律法意义——阅读《俄罗斯民法》教科书                

我在广东文理工作的时候，有幸以非常便宜的价格买到一套《俄罗斯民法》的教科书（四卷本）。由于前苏联与俄罗斯的承继关系，我想俄罗斯的民法是不是也充满着各种意识形态的东西而变得枯燥、无趣，没有深度。但是，在我翻阅这一套教科书的时候，我却被书中对于民法的基本概念、基本原理、基本制度的独到阐释而拍案叫绝。这是一套了不起的民法学教科书，能够给人以不少的启发！

接下来我们就从产权说起，产权大概是一个很复杂的概念，这个概念应该隶属于经济的范畴，但是其却具有法律上的意义，尤其是在民法领域之内，产权所构成的关系无疑要受到法律的规制。例如在《俄罗斯民法》教科书中这样写道：“物权乃确定所有经济关系（产权）的基本法律形式。，因而，不考察该经济关系就无法理解其法律形式，首先是无法理解作为基本物权的所有权。”这里事实上就点出了经济关系与法律形式的之间的联系，经济关系是内容，所构建起来的法律规范实际上就是其表现形式。故而，产关的经济关系也需要与之相对应的产权法律形式予以表达。

《俄罗斯民法》教科书认为：“产权既非物，亦非财产，而是具有法律形式的特定经济（事实）关系。”这种关系至少包含两种类型与层次的关系：其一，个人对自己所有的、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并为自身利益而使用的财产的关系；其二，所有其他人不得妨碍取得财产所有人独立使用其所有的财产，而且，的的财产的所有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排除或者允许他人使用财产的关系。这实际上还是我们的教科书中老生常谈的法理。

但是，由此我们就可以导出这样的结论：其一，基于财产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能够保护占有人免受第三人的非法侵害；其二，占有者对其所占有的财产关系，确定占有着利用财产的能力与限度。在上面的论述中，我们已经知道产权的经济关系是包括两种类和层次的关系的，这就已经体现了这两种经济关系的相互独立性与平等性，那么由此所产生的法律形式也应当体现这种关系独立性与平等性的特征。

其实，《俄罗斯民法》对其又进行了进一步的拓展，所有概念的形成才使得占有有了意义，占有尽管是一种事实，但是如果所有的观念不形成，它也仅仅是一种事实而已。因为不可避免的问题是当某一财产为某一人所有的时候，这就意味着其脱离所有其他人，而占有的事实就是其最直观，也是最有力的表现。

当然，最为关键还在于对财产的所有与对该财产实行经营支配有关，也就是对具体财产所有人具有的排他的能力，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决定如何利用该财产。这就将占有所产生的经济关系提升到与所有的经济关系几乎同等的地位。经营支配关系最终是要通过占有的概念来实现的，因而，法律必须赋予占有使其转化为权利的可能性，因为，权利最终具体的确定生活中的经济关系，对于民法而言尤其如此。

产权作为一种经济关系，除了包含权益之外，也必然包含着某种负担。在经济学上讲收益与成本总是如胶似漆的。故而，产权本身也包含着负担，《俄罗斯民法》这样写道：“产权负担的存在实际上迫使占有人成为一个自有之物真正的关怀备至的主人和精打细算的商人。”“正是产权权益与负担的结合体现了真正所有权人的地位，而对财产关心、风险和损失负担的缺失永远不能使其成为真正的主人。”

那么，从上面的陈述中，我们至少可以看出一点，那就是产权的经济关系在法律上的构成不是指借助于所有权，甚至在今天的社会中，所有权本身的概念已经变得不再那么的重要，相反，产权的概念尽管在其并清晰的状态下却显得日益时髦起来。这大概和产权概念更大的包容性以及其更忠实的反映社会经济关系有关的缘故吧。尤其是在《俄罗斯民法》只中所提到的“实行经营支配”的概念，并将其与所有的概念相剥离，并赋予其排斥所有的能力。

因而，对于产权本身的认知，我们应该建立一套新的规则体系，而不是再行回到原有的所有权为中心的概念体系中去。不仅要借助于物权，还有债权、专属权以及社员权，来重新构建产权的规范体系。给产权的经济关系套上法律形式的壳，这应该是我们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