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偶然
题目是一句歌词。我倒因此想到了写文章,想到了书法、绘画,想到了艺术创作。 三国时期,孙权新置办了座屏风,一个叫曹不兴的画家应召在屏风上作画。谁知不兴一不留神,在雪白和绢子上误点出了一个小墨点。众人大惊,以为他闯下了大祸,必遭主人责难。谁知曹不兴并不慌张,只见端详片刻,将墨点改成一只苍蝇,又在旁边点缀几支花草。画面生动逼真,那只苍蝇更是活灵活现。孙权见到,伸手去弹苍蝇,然而苍蝇并不飞走,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画的,不仅大声慨叹:神来之笔,神来之笔! 《蒙娜丽莎》,作为西方美术的精典,那位威尼斯公爵夫人梦幻般的微笑几乎把达芬奇推到了近乎神明的地步。然而事实是,当时的达芬奇十分潦倒,他接了一单肖像画的生意,使用了特别纯熟的色彩暗法,奇迹出现了:画面上出了深邃莫测的微笑,打动了所有热爱艺术的人们。这种神奇的微笑同样纯属偶然。 两则事例,看似偶然,好像误打误撞,但是它却告诉我们一个深刻的道理:伟大的作品是独立的艺术事件,作品的创作往往具有偶然性,是可遇不可求的,更是不可复制的。倘可复制,那是产品,不是艺术品。更有甚者,西施病态美倾国倾城,东施也去效仿,也去重复,不但不美,反倒成了千古笑柄。有的艺术家,同一题材流水作业,看似潇洒,而且可以赚得盆满钵满,但那是“产品”,永远不会留在艺术的殿堂里。 偶然里有必然。这是辩证法,也是真理。看似偶然,实则是给有准备的人,心中有海洋,才会在风起的时候掀起壮丽的波澜。无论作书作文作画,诸如此类,也只有全身心投入的人才会得到偶然的眷顾,让伟大的偶然不期而至,成就一种永恒。 “我”来自偶然。伟大的作品正在偶然中,我们要做的是上下求索,用破一生心,去静待花开的回眸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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