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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乡村(四)

时间:2018-01-10 21:42:15  来源:  作者:

那时的乡村,家家户户都有羊,少则几十只,多则上百只,每家都有几头牛,有的家里还养着几匹马。依靠土地种出的庄稼在自用之后,带来的收入就有限了,畜牧业就成了最主要的副业。农人不可能每天都去放牧自己的羊、牛、马,于是村子里就有了专门放牲畜的人,羊倌、牛倌、马倌,甚或最早还有放猪的猪倌,一应俱全,后来家家户户养的猪少了,也就放在自家的猪圈里圈养,猪倌成了最早消失的职业。

尽管如此放猪却是最需要技术含量,也可以说是有难度的。猪饿了的时候,到处跑,漫山遍野,不好集中;猪吃饱了的时候,就躺在角落里呼呼大睡,有时猪倌把猪群赶回村子,还得回头去寻丢下的猪。

当时家里有接近一百只羊,一日清晨在放羊出圈的时候,圈门倒在了地上,想扶起来是来不及了,羊群就从上面争相的拥挤踩踏过去,一只小绵羊的后腿不幸被圈门上的铁棍刺穿了,把它的后腿拔出来后,走路就成为了不可能。只能半趴着卧在羊圈里,小羊每日趴在羊圈里,像是离群的大雁,失去欢快。我便每日的到山半腰处给它割些青草,放到小羊的附近。

山腰处的草很茂盛,不一会就割了一大片,便把青草装在袋子里,如何背下山却成了难题,一袋子新鲜的草还是很重的,装满草的袋子高度比我的身高还高。正在往后背上背的时候,袋子滚落下来,向山下滚去,速度越来越快,到了山脚下,直接就飞入了河里。于是便发现了这个省力的办法。每次割完青草后,把口袋扎紧,在山的陡峭处,用脚使劲的踢下去,圆鼓鼓的袋子就顺着山坡滚下去,有时袋子滚过的地方,草丛中有麻雀突然间飞出来,就跑过去看,不一会就能找到一窝鸟蛋或是一窝小麻雀。袋子有时在山脚下停下来,有时就直接滚到小河里,被水浸过的青草更加的嫩绿,青草里面还夹杂形态各异的小花,有的根本叫不上名字,小羊吃尽了青草,小花就在边上枯萎了。

小羊的后腿逐渐的好了起来,能够行走,但还是跟不上羊群,小羊总是扒在圈门口,咩咩的叫着。我便带它到附近的山脚处,小羊好像摆脱了束缚,撒着欢的在河边跑来跑去。

一会小羊就跑到了山腰上,还是有点一瘸一拐的后腿丝毫没有影响小羊向上爬的节奏,我便跟到山腰上。

小羊在山腰上吃草的时候,我就坐在石头上看着村子或是远处的山。

太阳悬挂在山顶上,阳光洒向山脚下的村子。阳光照着菜园的青菜,青菜就茂密的生长起来;阳光照着山坡的田地,田地里的麦苗就开始蹿了出来;阳光从村头的榆树林中穿过,榆树上就挂满了榆钱。

阳光洒向了北山,杏花就开满了山坡;姹紫嫣红,蜂蝶翩翩;蓓蕾枝头摇曳,叶下流水潺潺。一片红粉、一片雪白。正如诗句“杏子枝头香蕾破,淡红腿白胭脂涴”、“风吹美蕊闹,雨红杏花香”中透着的美。

杏花的花期很短,一周左右枝头的杏花就纷纷飘落,落花数日,便结了果实,山杏的果实在初期是可以食用的,也就是果核还没有变硬的时候,味道是酸酸的、脆脆的,在过些时日,果核变硬,果肉就不能食用了,只能摘下来,去掉果肉,将杏核卖掉。

每年的这个时候,村里人就得忙上几天,采摘回来的山杏,要去掉果肉,留下杏核。这是一项苦差使,山杏要一颗颗的采摘回来,逐一的去掉果肉,晾晒杏核。几袋子的山杏,只有不间断的重复工作,才能完成。

山杏的杏花刚落,家杏也就开始开花了。屋后有一排白杨树,在白杨树的中间,生长着一颗杏树。杏树有些年头了,枝条伸展着,像是张开的手臂。而杏树边上的白杨树兀自努力的向上生长着,向高空去探寻生存空间;杏树恰好弥补了树干的空隙。杏树花开,成淡粉色,一树的杏花很是美艳。花落之后,便结了小小的果实,于是便盼望着果实的成熟。不知不觉间,杏子就熟了,个头很大,呈黄色,于是便采着梯子采下来。然而这满心的期待并为完全实现,熟透的杏子吃起来有苦涩的味道。

后来母亲就把金黄的杏,放在锅里用水煮,然后加上白糖,吃起来就没有苦涩的味道,像水果罐头的味道。树上的杏很多,邻家的小孩有时就爬到树上去摘杏,母亲知道了给父亲说,摘杏不要紧,别掉下来摔着就不好了。于是父亲便找来梯子,把成熟的杏摘下来,我在下面接着,装了好几筐。母亲便让我给左邻右舍的孩子送去一些。后来就剩杏树尖上有星星点点成熟的杏,但是谁也够不到了,就在上面装点着秋天,后来熟透了便落在了地上。

村子所在位置温度的影响,很多果树并不适宜生长,或是即使栽种了也不结果实。只有杏树、沙棘树、沙果树、山里红树,才能顽强的生长,并结果实。

阳光洒在屋前的树上,几只鸟雀在枝头跳跃,小麻雀在窝里等待着出去觅食的麻雀,那是属于它们的天空。

小羊在山腰处青草深的地方,专心致志的吃草。我就坐在离它不远处的石头上,甚或能清晰的听到小羊吃草发出欢快的“咔嚓咔嚓”的声响,这小生命也有属于它的草场。

看护小羊的前几日还兴致满满,后来就厌倦了。于是就从村子里的人家借来连环画,巴掌大的黑白连环画,深深的吸引着我的注意力。小羊在吃草的时候,我就躺在草地上看连环画,阳光把草地也晒的暖洋洋的,青草青香柔软。这时,草地里蝉声,小河旁的蛙鸣,小河里哗哗的流水声都好像消失了;村子里“旺旺”的狗叫声,村口路上卖东西人的吆喝声,天空中飞翔的大雁的鸣叫声,好像都瞬间消失了。

太阳晒的额头上的汗水不经意淌下来,才恍然听到了耳边的一切声音。白花花的阳光还是晃的眼睛好像看不清周围。至少没有听见小羊那熟悉的“咔嚓咔嚓”吃草的声音。于是便起身找了起来,看到小羊在不远处的麦田里,赶紧把它赶了出来。羊祸害了庄稼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幸好小羊刚到地里,就被我发现了。

有时把小羊放在北山的山洼处,小羊就静静的吃着青草,我就可以在附近草地里捡蘑菇。

野生的蘑菇种类还是很多的,在当地主要食用的就是白蘑菇和黑蘑菇,至于生长在树下的树蘑菇,有的伞盖上有红色的斑点,是不能食用的,也就没有人去捡这种蘑菇。当然最美味的当属人们称之为“鸡爪蘑”的白色蘑菇,它的伞盖张开后,有波纹一样的褶皱,而且整个是白色,白的圆润剔透;形状当然是像极了倒立的鸡爪。它的味道比普通的白蘑菇还要浓烈,刚捡到时,就能闻到沁人心脾的香味。但是这种蘑菇的数量并不是很多,大多的时候,恰巧遇到的多,专门去捡也不一定能遇到。用可遇而不可求来形容更妥帖。白蘑菇的数量相对的要多一些,散落在蘑菇圈里。黑蘑菇的数量就更多一些,不但是散落在蘑菇圈里,也会长在普通的草地里。

捡蘑菇对于小孩子的来说,到是一件充满着乐趣的事情。只需站在山头上,放眼望去,在清晨的太阳的照耀下,白光闪闪的地方,大多是黑蘑菇。黑蘑菇的伞盖上方也是白色的,只是伞盖的下方是黑色。这样的黑蘑菇通常长的高过青草,个头也大的很,有的长成的黑蘑菇像人们戴的帽子一样大,像一把小小的雨伞。

至于白蘑菇,如果发现一个蘑菇圈,便能捡到很多的蘑菇。而且白蘑菇和鸡爪蘑大多是长在蘑菇圈里的。在草很高的地方,草的颜色变深,围成一个圆圆的圈,有的是半个圈,当然形状是不一的。草的颜色变深大多与蘑菇的生长有关。发现这样的蘑菇圈,就要轻轻的拨开青草,慢慢的寻找,大小不一的蘑菇就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样,洒落在草地里。对于个头大的蘑菇,轻轻的捡起,个头小的或是刚破土而出的蘑菇丁,则是可以留一下的。在雨水充足的情况下,过不了几日,就探出身姿,打开伞盖,仿佛在等待有人采摘。也有为未被人捡到的蘑菇,时间一长,便落在地上,被蚂蚁等小动物一点一点的吞噬,不能食用了。捡蘑菇的乐趣也就在此,也就是要在对的时间,恰巧还碰到对的蘑菇。


   在山上每日放牧着小羊,觉得无聊的时候,就看连环画,后来还是因为看连环画惹了祸。

小羊的腿就快好了,跑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在过几天,就能把小羊放进羊群里。可是一天接近傍晚的时候,我还沉溺在连环画里,天空却很快就阴沉,响起了炸雷。小羊却不知跑去了何处,雨点下落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往家里跑,村前的小河在下过雨后,水就会涨起来,人就很难过河了。我回到家中,母亲正在做晚饭,我便说小羊跑的快,我没赶回来,小羊还在山腰山,母亲说等雨停了再找吧。

雨下的很大也很急,村前的小河瞬间涨满了水,河道并不是很宽,河水快超过了堤坝。我便担心起山上的小羊来,不知都它跑去了哪里。羊群进村了,在暴雨中,羊群跑的很快,不时发出叫声。我便穿了父亲大大的雨靴,在泥水中像是小船,用头顶着一个纤维袋子,这样雨水就浇不到头上和身上,帮着母亲向圈里赶羊。这时向山脚处望去,看到了小羊在河边,徘徊着过不来。小羊发出叫声,院子里的绵羊也发出叫声。小羊听到叫声,急躁的左右试探着,河水越来越大,有的地方在旋涡处还卷着水草而下。小羊在试探的时候,忽然间就卷入了水里,也许是受伤的后退没蹬住,小羊便掉进河后,挣扎几下,便飘向下游。

我便在河的这边想去追赶,母亲厉声制止了我。母亲自然知道发大水的威力。回到家后,便说有一年下大雨,正好羊群从山上下来,河水冲走了好多只羊,后来在几里地之外才找到淹死的羊。下大雨的时候,离河有多远就躲多远。

后来,父亲在河的下游找到了淹死的小羊,羊皮被卖掉了,羊肉被晾晒成了肉干。

那只在山腰上欢快的寻找青草的小羊,专心致志吃草,发出“咔嚓咔嚓”响声好似还在,小羊却消失了。


除了看连环画,随着认的字多了一些,我便看起了武侠小说。村子里唯一的一本武侠小说叫《三侠剑》,厚厚的一本,纸张发黄,却让我废寝忘食起来。村子里没有电,晚上只能点煤油灯,蜡烛在平时也不舍得用的。我便在煤油灯下看书,有几次里煤油灯太近,险些烧着了头发,额头沾上油烟却是常有的事情。只有过年的时候,家里才舍得用蜡烛。

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要制作冰灯。制作过程并不复杂,却也是充满乐趣。用铝制的水桶装满水,放在屋子的外面冻上一夜,乡村的夜里温度很低,大概在零下二、三十度,尤其是腊月的月底,接近年根的时候,则是天气最冷的时候。清早起来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到屋外去看水桶,水桶的上面也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这是就要把水桶取下,如果冻的时间长了,水桶里的冰变成了一整块,就无法做冰灯了。

于是把水桶拎进屋里,把水桶上面的冰凿开,倒出里面的冰水。然后放在火炉边烤一下,边烤边转动,随着水桶外壁的不断变热,冰桶便和水桶逐渐分离开来。拿出屋外,便能把冰桶从水桶里倒出来。一个晶莹剔透的空心冰灯就做好了,放在屋外也不会融化。等到过年的时候,就可以在冰灯中放上蜡烛。腊月月底的夜晚,深蓝的天幕上繁星点点,彷佛就在头顶上闪烁。院子里一排冰灯,闪着晶莹的光亮,和天上的星星遥相呼应似得,年的气氛也就变得浓烈起来。

过了正月十五,冰灯还依然放在院子里,持续的低温让冰灯的形状没有改变,但是却很少有人家再点冰灯了,这样做无疑是在浪费蜡烛。可小孩子的注意力又转移到正月十五的花灯上。

正月十五的下午,家家户户就要制作晚上用的花灯,这花灯的之多也很简单,找来锯沫子,各家做木工锯木头的木屑都积累起来,年底就派上了用场,木屑不够,也可以用干牛粪,燃烧起来和木屑的效果相似。用纸把木屑包起来,扎紧口,像一个馒头的一样。然后放在柴油里浸泡,这样木屑馒头就吸足了柴油。放在废弃的铁皮水桶里,每家都准备了两铁皮桶花灯。自家要用桶,村子里要用桶。

圆月当空,银光洒向山村。村子里热闹异常,尤其是小孩子更是欢呼雀跃起来。在山腰上,村子里集中燃放烟花,烟花在天空绽放,弥漫着火药的气息,在烟花闪耀的瞬间,照亮着人们兴奋的脸。人们还没缓过神来,烟花就没有了。正如那些美好的事物总会转瞬即逝,可记忆里却挥之不去,历久弥新。这时十几个年轻人便每人用扁担挑着两桶花灯原料,兵分三路上山了。我便跟着去敖包的这路人出发了,在西面的大山顶上,十多米高的敖包始终矗立在那里。

敖包就像大海中的一座灯塔,那时到山上玩或是采蘑菇走的远了,分辨不清方向,就会寻找敖包,或是只要敖包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就能找到回家的路。只要走到敖包附近,就能看到村庄了。

走一段路就会有一个挑着捅的人等在这里,最后到达敖包上的只有一个拿火把的和一个挑捅的年轻人,剩下的就是看热闹的小孩子。拿火把的人在敖包下少了几柱香,又在敖包前放了几个双响,便开始洒花灯了。放几个双响,据说是烧香不放炮,神仙不知道。那麽洒花灯不放炮,神仙也是不知道的。

点燃火把,挑桶的人便让小孩子从桶里捡出花灯放在地上,拿火把的人一弯腰就把沾满了油的灯点着了。挑桶的人在前面快步的走着,稍微一停顿,小孩子便捡出花灯放地上。后来,人们越来越快,一路小跑,身后便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火蛇,花灯在夜空下的小路上跳跃着欢快的火苗,像极了孩子们欢快的心情。这时南山上也有一条火蛇逶迤而来,村子的东面也是花灯闪烁。欢呼雀跃的人们速度更快了,不一会便进了村子,这时村里的家家户户也都在自家院子里洒上了花灯,一直到了院前的场院,村前的小河。这时几千只花灯同时闪耀着亮光,一条条、一片片,像极了夜空中的星星,让沉寂了无数个夜晚的乡村瞬间美丽了起来。

花灯持续的燃烧着,有的燃烧尽了,冒着余烟,有的火光逐渐的变暗,直到最后一盏花灯熄灭,大人们才离开,村里人怕花灯引起山火,直到山上和村里那闪烁的话等全部熄灭,才三三两两的相约去打牌九或是打扑克。我们也只好依依不舍的回家去了。

村子里的主要照明工具就是煤油灯,后来是蜡烛,直到我上初中的时候,村子里才通了电,有的人家安上了电视机,才知道还有比书本更有意思的神奇盒子。

在煤油灯下看书,看起来很吃力,但是却津津有味。到了白天,就更利于看书了。母亲到屋后种树,便让我看着院子里的小鸭,母鸭带着一群小鸭子,呱呱的摇摇摆摆在院子里走着,很是可爱,小鸭子都是黄黄的羽毛,上面是红红的冠子。平时母亲都是把它们关在鸭篷里的,天气好,母亲便让我看着鸭子。

武侠小说的引人入胜程度不知要高过连环画多少倍,很快眼前的世界就消失了,一切的声音也好像消失了。可是小鸭子不知道危险的来临,摇摇摆摆的出了院门,邻家的狗从此路过,不一会就咬死了几只小鸭子。直到从门口路过的人大喊,我才发现眼前的一幕。几只小鸭子被狗撕得面目全非,鲜血染红了黄色的羽毛。母鸭带着仅存的一只小鸭子在呱呱的叫着,向院子里加速的摇摆。

母亲刚好种完树到屋前,发现了被狗咬死的鸭子,心疼的不得了,这可是母鸭敷了好长时间,有一点一点的喂养,将来能下多少鸭蛋,还能吃肉的鸭子。我手中的书,便成了母亲怒气的出气筒。母亲夺过书,说以后不要看闲书。这本村子里唯一的一本武侠小说,被母亲放进了灶膛。父亲回家发现的时候,已经烧的差不多了。便对母亲说:“书怎么能烧呢,放起来就行了”。母亲说:“那是闲书,烧了省的害人”。父亲是秀才遇上兵有礼说不清,母亲没读过书,便觉得不是上学的书本都是闲书,闲书就是毒害人的。后来父亲就给我找了几本书,我只记得有魏巍的小说《东方》,也是厚厚的一本,便躲着母亲偷偷的看起来。上学的时候,再看书,母亲就不在管了,因为母亲不知到哪些是我学习的书,哪些是所谓的闲书。


在村子里,可读的书少,就去玩耍。夏天玩水,冬天滑雪。

村子山后面的田地附近,在夏季,雨水过后,便形成了水泡子,如果雨水充沛,水便能有半人深,水草也长的格外茂盛,像个小小的湖泊。那些在山半腰上课的孩子,有时就溜出来,到水泡子的地方去玩水,我也偶尔跟去。在水边玩,里面深处的地方自是不敢去的,小孩子能没过头顶的高度。饶是在水边,也是乐趣十足。夏天的中午,水温不是很凉,水边还有青蛙、蝌蚪,也有小虫子,水面上还有蜻蜓飞来飞去。小孩子便脱光衣服,尽情的在里面玩耍。

有一次,玩的尽兴的孩子们忽然想起了还有课要上,到放衣服的草地上去着衣服,发现衣服都不见了。稍大一点的孩子便找宽大的带黄叶子遮着,小孩子就光着身子,回到山腰的课堂上。上课的小孩更是轰然的笑着,衣服就放在教室的门口。

原来这些出去玩水的孩子让父亲很是担心,怕是淹着,又不能不上课去找,便让两个大一点的孩子,去水泡子边把衣服偷偷的抱到教室里来,让这些小孩子长点记性。这招果然起了作用,在也没有孩子在课间或是逃课去玩水了。

到了冬天,孩子们都早早的放了寒假,因为山上的教室里,纵使是生了火炉取暖,可是孩子们的手脚依然会冻伤。放了假的孩子也没有太多的作业要做,就约好到山上滑雪。

村子北山的侧面是一片天然的滑雪场,坡度有七、八十度。厚厚的积雪覆盖过后,随着山风尽吹,便越来越越瓷实,有的地方像冰一样硬一样滑。

我便和村子里的小伙伴带上简易的滑雪板,其实就是一块光滑的木板和两个冰锥就向山上进发。当然的全副武装起来,带上狐狸皮帽子和厚厚的手套。艰难的从没雪的地方爬到山上,到山顶上向侧面看,却是另一番景象,整个侧面足有1公里,如同雪山。我们欢呼着向山下滑去,速度越来愉快,有的小孩子遇到了软的雪窝,便一头扎了进去,挣扎着出来的时候,像是一个白胡子老人,满身是雪,却笑个不停。在半腰处有的翻了几个滚,又滑向山下,由于是积雪,不至于磕伤,孩子们就更有恃无恐的打闹着向山下滑去。到了山下,便在从里另一面向山上登去,如是数次,直到到了饭点,才意兴阑珊的各自回家去。

村前的小河也结了冰,但是河道很窄,而且没有大的坡度,很难滑出速度,也就很少去滑冰,滑雪到是经常去的,堆满积雪的山坡也就成了天然的滑雪场。(王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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