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手记】真正的意义只能从荒诞中看到

捷克前总统哈维尔曾经这样说过：“真正的意义只能从荒诞中看到。”人世间的事情，多半是荒诞的。而作为律师的我，尤其看到一件件事情，一个个案子背后的荒诞。我曾经无奈的对自己说：“生活原本荒唐，我们却一本正经的过。”可是这些东西在很多的时候会刺痛我的心灵——在这个世界上，所谓的公理与正义到底存不存在？当你面对我们今天的这个社会的时候，有多少人早已经心灰意冷，还有多少人只是在金钱的刺激下苟延残喘？

如果说，错误与挫折是一个成长必须要经受的东西，那么我们是不是也要感谢这荒诞的生活？尤其是那些极尽全力做出了一切人性中最荒诞，最错误的的样板，而当这些样板恰恰也能够成为我们生活里的反面教材，能够让我们引以为戒，我似乎应该感谢！或许，至少他们的行为让我看到“善”的脆弱性。尽管说人心向善，但是又有多少人借善之名而行恶之事。

哈维尔也这样说道：“为了了解真理，我们就必须沉降到痛苦的底层。”这让我想起了袁立，以其微弱之躯对抗这个社会的愚昧与邪恶。正是她的存在，让我们看到我们社会的另一面，有多少人在粉饰太平，而她只是想将爱传递给那些身处社会底层的弱者。只有探到社会的底层，我们才可能更加清晰地看到这个社会潜在的伤疤与痛点。否则我们依旧浑浑噩噩，在荒诞的现实中苦苦挣扎。而我们就是社会的底层，是我们这些人构筑了这个社会的底层，也就是这个社会的基础。

我在《法律人，你为什么不争气》这一本书中，看到最多的一个词就是“乡愿”，孔子曾经这样说：“乡愿亦无杀人之罪，而仲尼恶之，何也？以其乱德也”，乡愿，指乡中貌似谨厚，而实与流俗合污的伪善者。我才明白，为什么书中屡屡提到“乡愿”二字。律师是世俗的职业，最容易与流俗合污。貌似谨厚，实则伪善，其实，我们可以想一想，在酱缸文化中，我们多少人深受其染？我们如何一步步走向堕落的轨道？

我看到太多的法律人亲手处决法律的情景，我知道这样的场景我今后还能看的到。每一个脚下的面孔，闪烁的眼神，伶俐的嘴，振振有词的歪理，都让我看到两个字——乡愿。当我们还将这些引以为傲的时候，我们就离无耻很近了！当你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你明白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而后去适应它的时候，我觉得这是很可怕的。在一个逆淘汰的环境里，好的东西难以生存，只能毁灭，连记忆的痕迹都不会有。

我又想起，梭罗在《瓦尔登湖》中写道：不要给我爱情，不要给我名誉，也不要给我金钱，给我真理吧。真理甚过于爱情、名誉与金钱，可是只有我们抵抗前者，我们才能获得后者。生活如此的近，真理却那么的远！泰戈尔说：“最好的东西不是独来的，它伴随着所有的东西而来。”藏在挫折与痛苦里的反省或许能够使我们离真理越来越近，最终能够采摘它······